安德海立马警觉起来,他有点紧张。
安德海揭开轿帘往外一看,天哪,轿子周围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齐刷刷地随着轿子前进。
安德海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跟随在轿夫身边的兵丁头目回答说:“安公公,夜间行路不安全,我们是奉丁大人的命令,特意前来保护安公公的安全的。请安公公放心,有了我们的护卫工作,安公公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安德海一听,提到嗓门眼上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
他可以躺在轿子里,高枕无忧地睡觉了。
安德海躺在轿子里,优哉悠哉地睡着了。
也许是这些日子一直高度紧张,现在突然放松了,他的睡意也来得很快。
寂静的夜晚里,安德海乘坐的轿子在兵丁的护卫下,急匆匆地向济南府奔去。
大约两个时辰后,安德海在历城知县和兵丁的护送下,他坐的轿子到达了济南府衙门前。
安德海走下轿子,看见衙门里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兵丁,排列整齐地站在大堂外面,一个个看上去满脸严肃,弓上弦,刀出鞘,威武雄壮,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安德海看着这个场面,刚才的幸灾乐祸劲儿没有了,心里开始泛起嘀咕来。
此时的安德海怀疑其中有诈,从这凝重的气氛来看,今晚凶多吉少。
若是按历城知县刚才说的,是让他接旨来的,为什么外面站着这么多的兵丁,难道送他去京城,还需要这么多的兵丁护送吗?
安德海正在疑惑间,突然扑上来两个衙役,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他们把安德海死死地按倒在了地上。
安德海明白过来了,他上当了。 他们根本不是让他来接旨的,更不是送他回京的。他们是把他欺骗到这儿来,处理他的。
安德海一看大事不妙,大声喊道:“丁宝桢,你给本公公听着,本公公是钦差大臣。你这样做,是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你简直不要命了。”
“哼,你是什么钦差大臣。你就是私自出京的太监,你的做法,有违祖制,你知道吗? 本官就是奉命取你人头的。”
安德海抬头一看,威严的大堂之上,坐着山东巡抚丁宝桢,还有另外两个人。
说话的正是丁宝桢。
“大胆狗太监安德海,见了巡抚和臬司大人为什么不下跪?”
站在大堂上的王兴安大声呵斥道。
安德海一听大堂之上还坐着臬司大人,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彻底绝望了。
安德海在皇宫中当差多年,多少有些常识,臬司是干什么的,他心里清楚。
俗话说,没有吃过猪肉,猪跑就见过。
臬司大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他生命的终结。
臬司在清朝,属于正三品,主管一省的司法工作,相当于现在的法院院长。
安德海绝望地喊道:“本公公要上奏圣母皇太后,你们犯了欺君之罪。你们私自扣押朝廷钦差大臣,罪恶不赦,罪该万死。”
“放肆,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在大堂上如此咆哮,成何体统。本官问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