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秦娇奴这话看着是说给关金听的，实际上也是说给戴老板和严掌柜听的。

关金打开扇子扇了起来：“秦姐姐，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还赊账了，从来都是钱货两清。”

秦娇奴写了四张方子递给戴老板和关金：“这是用得上番椒的菜方。”

戴老板看了看没什么问题，等墨迹干了之后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端起了碗朝着秦娇奴举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秦娇奴端起酒碗和他轻轻一碰：“合作愉快！”

关金和严掌柜也同样举起了酒碗和他们轻轻一碰：“合作愉快！”

秦娇奴干了这碗酒，放下了酒碗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了今天不能畅饮，只能改天再和几位畅饮了。”

严掌柜看着她一坛酒都没喝完：“要回去了？”

“再不走一会城门都该关了。”

关金：“我让人送你回去。”

“别了，这一来一回的，怕要把人关在城门外了。”

戴老板：“改日我做东，还请曹夫人和家人到我雅香居做客。”

秦娇奴挑眉看他：“戴老板，那你可得多准备点，不然可不够我们这一大家子吃的。”

“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吃好。”

秦娇奴和汤文耀起身，向他们行了礼：“今日我们就先走，契约我拟好之后，会让我家文耀送来。”

“好，我们等着。”

秦娇奴他们没从酒肆大厅走，而是从后门直接离开：“文耀，现在喝酒还习惯吗？”

“习惯，泡过药浴之后，好像对酒免疫了一样。”

“既然如此，这次的契约你来拟定。”

“我？”

“嗯，什么都要尝试，以后生意上的事情，我会放手让你去做，我就在家里专心地折腾瓜果蔬菜。”

“秦婶婶，你这算不算压榨童工？”

秦娇奴摸着下巴看了看他：“过完年你也十四了，都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算童工了。”

汤文耀微微一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好像也没反驳的理由了。”

“加油，我看好你。”

“秦婶婶，你是故意说严掌柜请你喝酒的吗？”

“他的确请我喝酒，他请的酒每坛的价值都超过了一斤干辣椒的价格。我这个人喜欢算得明明白白，人家有诚意，我自己也要拿出我的诚意来。”

“你也是故意跟关老板说的，钱货两清。”

“我们和戴老板之前虽然有生意往来，可是这样大笔的生意还是没有的，所以还是说清楚的好。就像我和村民提前签好了契约，这样对谁都好。”

快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秦娇奴走到村口的时候，总感觉忘记了一件事情，到了村口院子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把黑熊忘记在院子里了：“文耀，你先回去，我去喊小黑子。”

“小黑子不在家？”

“它被我带到宅子里干活了，我把这事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