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也许死了,可是沈着还活着,所以最出色的还是沈着,纪大人说我说的是否正确?”
聪明如纪泱,自然一瞬间就能听明白褚子河这话里隐含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让他帮太子可以,但是希望太子能足够聪明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因为只有笑到最后,才是最后的赢家。
“小侯爷果然才智过人,一眼便能看透事情的真相。有句话说的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可能拥有一切。”
褚子河听到纪泱的回答没再说话,对他笑笑,再次转身离开。
可是纪泱却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看着褚子河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嘴角才晕开一抹苦笑。人世间有一种痛苦,便是本知道前方是火坑,身边的人不停的往里跳,而自己却无力拦住谁。
这十年来,纪泱常庆幸自己再未多一个知己好友,不用眼睁睁的看着更多的人步入仕途,选择党派,各为其主,自相残杀,悔恨终生。
褚子河,如有来生,愿你能生在平常百姓家,或者做一个如李戈般心诚实在的人,不要再如今生只想着争名夺利。
谁人都说大秦的朝堂上没有党争,可是却没人看清,任何一国的朝堂上都不可能太平,大秦也不例外。
正午时分,街道上更是没了人影,只剩下褚子河轻盈而坚定的脚步。
等快走到京兆府的时候,他却猛地转过头向后看去,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只是空荡的街道别说是人,就连平日里飞来飞去的鸟儿都不见踪迹。
可是待他走进京兆府不久后,不远处街道拐角处却有一人,脚步轻盈,身轻如燕向着京兆府反方向掠去。不一会儿,人影已到了南候府的后院。
沈着听到脚步声,睁了睁眼睛,看到推门进来的是四喜。便又闭上,问道:“大中午的你跑哪儿去了?”
“公子,褚子河去京兆衙门了。”四喜说着坐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接着道:“去之前他和纪泱曾见过一次面。”
“看来他是打算将那具消失尸体的去处告诉苏式。”沈着仍旧闭着眼睛。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褚子河啊,褚子河。”
剩下的半句,沈着却咽了回去,他和褚子河虽算不上交心的朋友,但相识这么多年。褚子河却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沈着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来,沈着虽然不曾跟交心,却也一直拿他当朋友。
可是沈着怎么都没想到,当年褚子展之死竟然会和褚子河有关系。而今日他去了京兆衙门,怕也不是单纯的想要还那些死者一个公道。
“公子,那我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