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补了一句：“莫非，你见过鬼？”

王胖子坐在竹椅上喘气，头上的马蹄里边全都是汗液。他随手从柜台上捞了一根毛巾在手上，拼命往脸上抹。过了一会儿，他才神色慌张说：“不瞒警官，我的确看到过鬼。而且……而且还和这朵蓝玫瑰有关……蓝色妖姬你们知道不？”

小雪点头：“知道啊？咱们帝都最红的酒吧歌手。以前在星空驻唱对不对？”

王胖子把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就是她！”

我问：“她怎么了？”

王胖子说：“她前阵子跳楼死了。以前她到我这儿来过，她说自己有阵子老不顺，听朋友说我很神，就跑我这儿让我给她弄一朵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玫瑰……”

说到这，胖子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因为价钱出的高，我就很用心，在蝴蝶里边藏了一个道符的图案。那图案，是我师傅的师傅以前流传下来的，说能转运！”

小雪听得入迷，抱着手催促：“继续说……”

“玫瑰一纹就是大半个月。弄好以后，她看了看说很满意，然后开开心心就走了。谁知道……没几天，就听别人说她跳楼自杀了，而且还留下一个诡异监控……”

“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你说说，你见到鬼咋回事？”

王胖子四处看了看，然后又双手合十，对着四方摆了摆，口里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拜完了，他才说：“大概半个月前，我突然看到她了！”

我问：“你看到谁了？”

王胖子眼睛瞪老大：“蓝色妖姬啊？就找我弄纹身的那那那女歌星……”

小雪问他：“她找你干嘛呢？”

“她找我……找我给她弄纹身。她把裤子拉下来，我一看，妈的白白净净的，以前的纹身竟然没了。你们说，这不是鬼这是啥？这纹身，哪能自动消失毫无痕迹？跟你说，这还不算邪门。更邪门的在后面，那女的不但让我给她弄纹身，而且还要我教她……”

说到这里，王胖子已经大汗淋漓。

小雪示意他继续说。

“你说给人弄纹身，我王胖子活到现在，不说有百万客户，至少有十万个客户吧？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甚至人妖我都为他服务过。可给鬼弄纹身，我还是头一回！”

小雪听了噗呲笑了：“然后呢？”

王胖子抹了抹汗：“后来，我就跟她弄呗。妈的白花花的屁股，一针刺进去，既然半点血都没有。用手一摸，还冷冰冰的……我……我……”

说到这里，王胖子舌头打结，已经说不下去了。

小雪见了叫我：“小飞，你帮他倒点茶水过来。给这位大哥润润嗓子，压压惊。”

我走进里边那屋，找到茶叶，从饮水机里弄了点开始沏好给王胖子端来。王胖子看到茶水，一把接过去，捧在手心里，身子抖成一团。

“我……我把她……教……教会了！”王胖子神情恍惚说。

小雪安慰他：“别急，先喝点水。教会就教会呗，你到底怕个啥玩意？”

王胖子喝了口茶水，身子像是暖了一些。

“你哪里晓得，自从那女的走了以后，我几乎经常做梦，而且……而且还梦游。之前这里我带了两个徒弟，一男一女，现在都被我吓得跑回去了。”

小雪原本斜靠在门上的身子一下子直起来，她立即追问：“梦游？你梦到啥了，你徒弟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王胖子说：“我经常梦见给人纹玫瑰……他们给我好多好多的钱。我徒弟他们说，经常看见我大半夜爬起来一个人说话，拿着工具在空中比划。更要命的是，等我醒来，经常会在密码箱里发现一捆一捆的冥币……”

这事儿，连我都北吓住了，不由得往小雪的身边站了站。

外面，夕阳西下，一天又要过去了。

屋内，空气虽热，可我却感觉凉飕飕的。用手摸了一下肚皮，更是头冒冷汗。

王胖子的事儿，难道都是真的？

了解这些事以后，小雪对王胖子说：“别怕，你这估计是太紧张了。这两天，夜里来这里纹身的人是不是少了很多？我告诉你吧，你被人耍了。”

王胖子问：“这话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