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郎有情妾无意,只怕事实并非如此。
太后多日蕴藉心里的阴霾,似乎渗入一缕阳光,太后的心有些轻松起来。
素暖道,“锦王殿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哪个女人见了不生几分喜欢。只是,殿下从前有金屋藏娇,今有钰侧妃,素暖不敢做奢想。”
太后闻言,忽然激动的站起来。
“丫头,你告诉哀家,你是不是也喜欢殿下?只是因为他娶了钰侧妃,你才如此抗拒他的情意,对吗?”
素暖郑重其事道,“也不全是这样。太后,素暖能给你说几句心里话吗?”
太后转身望着她,“你说吧,哀家恕你无罪。”素暖这才娓娓道来,“殿下虽然无心夺嫡,然而殿下有经纬纵横之才,是做君王最合适的人选。常言道,功高震主,殿下的耀眼已经威胁到别人的前途了,试问,殿下能高枕无忧的过安宁日子吗?就算
殿下想,别人也不会成全他。久而久之,想必殿下自然就会明白一个道理,要想自保,只有将权利握在自己的手里。”
太后惊骇的望着素暖,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远见卓识!
太后凝神细听,丝毫不忍打断素暖的谈话。
素暖叹口气,目光幽暗,语气怅然,“殿下倘若有遭一日做了帝王,素暖若是现在盲目的跟着他,只怕将来,悔之不尽,悔之晚矣!”
太后久久不能平静。
只是,想着素暖对锦王误会之深,又替锦王惋惜。
他对她痴心一片,她却将他当做登徒浪子。
太后笑了笑,忽然道,“丫头,殿下金屋藏娇,令娶侧妃,不都是为了你吗?”
素暖懵了,太后什么意思?这怎么跟她有关呢?
素暖道,“素暖不知太后娘娘的意思。”
太后道,“你找个时间问问锦王,便知其中缘由了。哀家今日乏了,先去歇息了。你也去歇息吧。”
素暖毕恭毕敬的行了跪安礼,转身离去。
这一夜,素暖辗转难眠。太后说那妖孽金屋藏娇,还有娶钰侧妃,皆是因为她?这是怎么回事?
素暖走后,太后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前,怅然若失的叹息着。
孙嬷嬷柔声安慰她,“太后娘娘,你今日和那丫头谈的久了,身子也该乏了,去歇息吧。”太后转过身来,孙嬷嬷立即搀扶着她的手。太后感慨万千道,“孙嬷嬷,那丫头的身上好像带着一股魔力,让人不得不喜欢。她真实,不做作。没有那些名媛千金阿谀奉承谄媚的本事,活得自我,洒脱。你说哀家的城儿怎么能不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