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日勒和克目光微微一滞,盯着老爷子好似沉思,老爷子也耐心等着,想到精神病不能受刺激,便轻轻向一旁知府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紧张。
就在大家紧张等待之时,听额日勒和克沉声道:“目的……你刚才已经说了……你做不到。”
老爷子一听心道果然,心里这个憋屈,这个额日啥的说是替兄弟们报仇只是借口,还是迁怒自己治不了羊瘟。而且再看他的眼神,很明显他不相信自己治不了,这是在逼迫自己,想要看看能不能从自己这里诈出来治疗羊瘟的药方。
想到此处老爷子忍住起伏的心情,以尽量平缓的问道:“你只想着治疗羊瘟,可想过你如今这般我更恨你?也更瞧不起你?你心中连长幼都不分?如此,你叫心存善意之人如何愿真心实意帮你?就凭你年富力强?还是凭你无所畏惧?”
额日勒和克听得手一紧,瞳孔也随之猛的一缩面皮微微抖了抖,再瞅他一直坦然面对自己,好似同样无甚畏惧。
僵持了片刻后额日勒和克终是沉着脸死死盯着老爷子慢慢松开了手。
老爷子暗松口气伸手抚平衣襟,小声示意身旁几人自己无事。
而北狄人们此刻虽未说话却恼怒异常的瞪视着几人,且气息粗重、肌肉愤张,仿佛欲随时暴起杀人般,额日勒和克转头阴沉的瞧过去才慢慢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有侍从匆匆跑了进来,与知府附耳小声说什么。而知府面色渐变,转头略惊异的看了一眼老爷子,又立刻瞪向额日勒和克好似要吃人一般。
大家正疑惑,便听知府怒吼道:“额日!我敬你是客多番忍让!没成想你居然行如此龌蹉之事!你今日来此自己于这边为难我的客人,另一边又叫居次为难县男夫人!你……!”
他不待吼完便急切转身欲冲出去,老爷子听了一惊,也慌急的向外跑去,虽然他知道自家大宝的能耐可还是架不住担心。
而额日勒和克听得愣住一瞬后皱眉刚要转身跟上去,便听那边女客处传来惊人的尖叫声。
“啊!居次!!”
大家听得这一声凄惨的大叫声老爷子心落了地,其他人不由一顿愣在了当场,怎么回事?不是说是居次为难县男夫人吗?
不过大家回过神来还是匆匆朝女客处跑去,怎说也是出事了,别管是谁受欺负。
待一群人来到女客处一瞧,老太太一方数人笔挺的站在一边,前头地上两名狄女,也就是吉布楚和正抱着躺倒在地的满达日娃居次悲号不已。
“居次!居次!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见到此景北狄人群再次充满杀意,此刻隐忍着只等额日勒和克命令便要暴起杀人了。
“……”
知府先瞧老太太和林芝苗,见她们二人无事便转头问向夫人。
“夫人,怎么回事?”
知府夫人此刻即气愤又疑惑,听得知府问来一时也张口结舌,怎么说?难道说居次被县男孙女‘碰’了一下便倒地不起了?可她身上一无伤口,二无流血,如何分说又有谁信?
就在此时额日勒和克来到满达日娃身前屈膝先仔细查看起来。
受到惊吓而毫无章法的吉布楚和见到他双眼一亮,立刻指向林芝苗喊道:“额日!是她!是这个女人撞倒了居次!你快点杀了她为居次报仇!”
额日勒和克仿佛未听见般继续低头看着满达日娃,并伸手探她的鼻息。
“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