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之人除了营茂不做他想,他依然站在之前那处,向楼上望来。
老爷子见了赶紧回头喊苟长文。
“长文!长文!”
“是!老爷!”
苟长文提着喷壶就跑了进来,老爷子赶紧吩咐。
“营茂回来了,快去喷药。”
“是,老爷,俺这就下去!”
他说完就跑了出去,老爷子依然盯着楼下的营茂没动地方。
林芝苗见老爷子不回来继续讲理了,干脆倒在了榻上。
老太太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声哄她。
“今天开始一根儿黄瓜都不给你爷吃,咱不跟他生气了啊。”
……
楼下营茂又被喷洒了一遍药,心里顿感稳妥。
他将所听所闻说与苟长文听后又将药瓶与药方交与他,最后牵了马并未送回马棚,而是牵回了后边偏房前,卸了马鞍后将马拴在了门口。
“这匹宝马今日随我辛苦一场,晚间便由我看护吧。”
苟长文瞧着他爱惜的神色并未于此多言,心知他担心着甚。
“如此,长文便回去复命了,屋内以喷过消毒药水,营兄今日多有辛苦,现下无事便歇息吧。哦,对了,待过半个时辰,莫忘了将身上消毒药水洗净,马儿也是如此。晚些长文会送饭食来。”
“有劳。”
……
苟长文从后面回来直接上了楼,先进自己屋里用消毒药水将药瓶仔细擦干净,而后才去了那屋连同药方一起交给了老爷子。
“老爷,这是营茂带回的药丸,说是里面共有五十粒。”
老爷子接过来打开瓶盖闻了闻,只闻到消毒药水味儿,便将它递回到苟长文手里。
“待会儿你们……分出去一半,若是有效……便服用吧。他还说了什么?”
“……谢老爷。他说,陆大夫再次托他代全镇人感谢老爷赐方之恩。还有,今日有两处走水,一处是亭长家,一处便是那耆长家,两家火势太大扑灭不及时,如今极有可能无一人生还。”
“哦?”
老爷子诧异了一下,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不只是他,另一边娘俩也听到了,老太太更是骂了声“该!”
“烧了……也干净,否则作为……疫源……倒还不好处理,这下大夫们……好做多了。”
听得老爷子言语,苟长文亦点头赞同。
默了一会儿,苟长文略窘迫的道:“老爷,如今厨房里只剩米面粮食和一点鹿肉了……”
“有没有……咸菜?”
“腌菜是有些,可老爷与夫人、小娘子……”
老爷子摆了摆手道:“这时候挑甚?你只管送来,少送一些,吃不了多少。”
“……是。”
……
晚上吃完了饭,等到了时间又喷了一遍消毒药后,锁好门灭了灯,三口人便在隐隐约约的哭嚎声中逃回了空间里。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三口人吃了口早前准备好的饭菜便出了空间。
“嗯?外面哭声好像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