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炸弹,苍作为一个健康向上的少年,还是对弹更感兴趣。
“小鬼,难道我来找你,就只会因为实验的事情吗?”志波空鹤有些不满,她用攥着烟斗的手撑着桌子,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胸部在桌面的挤压之下变成了更加呼之欲出的模样。不过看了看对方毫无表情的面孔,空鹤还是放弃了质问,相比于曾经的那个软萌的友人,这个被她所看重的小鬼,表面上更加的无趣啊!
苍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过,对于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他的本性,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色。在游魂街的这些日子,虽然无比平静,但是他总会察觉到这份平静之后有种莫名涌动的暗流在向他迫近。
于是,他开始变得慵懒,变得颓废,开始逐渐掩藏自己还不曾暴露的那些价值。他并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因为成为工具这种事,非常危险。很多人并不爱惜自己手中的工具,他们对于工具的态度,大多都是用完了就扔掉。
所以,尽力降低自身的价值,才是被人遗忘的最好方法。虽然真正的阴谋者大多不会忽略那些不怎么起眼的细节,可是聊胜于无啦。
曾经的世界有句老话说的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像我这样拉风的少年,无论再怎么隐藏自己,都是被无数狂蜂浪蝶所围绕的。
“为什么我感觉你这小鬼刚才好像在骂我?”等着自己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强气御姐似乎有着某种类似笨蛋的直觉,猛然用自己接着义肢的右臂在桌子上砸了一下茶杯。
“你想多了,而且,我的茶杯是朽木家送的,很贵的。”苍莫名地偏了一下眼睛,不去看那有些惊人的晃动。虽然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这样的美景,但是毕竟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身边,多少要注意一点。
相比于这些小事,之前在帮助空鹤实验爆炸威力的时候,他倒是看到过更加惊爆的场景。嗯,是惊爆,不是劲爆。毕竟,某些鲜血淋漓的场面,怎么样也不能算作美丽,当然对于某些崇尚暴力美学的人而言,譬如某个十一番队的总是迷路的野兽,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哼哼,朽木家。你这个小鬼什么时候和白哉那个臭屁的小子扯上关系了,他可不是会关注平民的人。作为正统大贵族出身的白哉,可是连看一眼平民也不屑啊!”空鹤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怀念的意味,毕竟曾经的五大贵族,大多都是有些亲戚关系的。她和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自然是很熟悉的,只不过碍于现在的身份,没有办法再接触了而已。
阶级,永远是横跨友谊的最大裂痕。
苍撇了撇嘴,有些不太认同空鹤的话,但是他还是坦然地回答了:“不是朽木队长,是露琪亚。我上个月从游魂街前往静灵庭述职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她与一只流窜到尸魂界的虚的战斗,顺手帮了一把。为了表示感谢,她送了一副茶具给我。”
“朽木露琪亚吗?”听到了这个名字,空鹤的表情有些难看,她似乎对于这个名字的感觉比白哉更加熟悉,也更加复杂。那一张原本坚强爽朗的面孔上,多了几分痛苦与怨恨,但是更多却是追忆。
苍理性地没有发问,任凭空鹤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他觉得,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作出决定。虽然他并不清楚空鹤和朽木露琪亚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可是他明白,那一定是很痛苦的过去。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不去揭人伤疤。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揭开,甚至会比受伤的时候还要感觉疼痛。这一点,苍还是知道的。
“不好意思,失礼了。”虽然性格豪爽,但是毕竟曾经是大贵族,言行举止之中不可避免带着几分贵族的气度。空鹤也知道自己刚才追忆过去的失神,是对于招待客人的主家的失礼,于是坦坦荡荡地向苍道歉了。
“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有想要招待你的意思。”虽然是面对对方的道歉,苍也还是一如既往地表示了自己厌恶之情。
“你这小鬼,还真是有够令人讨厌的啊!”
咬着牙,空鹤一拳砸中了面前的桌子,恶狠狠地瞪视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