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匹布还是远远不够,只做了几千套,刘石看着这些人,皱皱眉,这样的一群人如何能够长途行军?
考虑再三,又从两万多正卒中,选择六千精锐,又自购部份布匹,加上糜竺赠送的一千匹,从迁移部众之中挑选灵巧针工做成六千套军服,让这六千精锐换上,这样看来才有点军队气势。
为了不至这十多万人走乱,刘石将二万多正卒分为三部:先锋三千由魏延带领,徐合为副,沿途开路、购粮。自领一万八千壮卒为中军,项熊为中军官,司马俱为副。管亥带三千精锐为后军,收留沿途掉队之人,防止不良之人跟踪。
又将各式巧匠艺人医者编为三组,随前、中、后军行军。不过这些人衣衫褴褛,刘石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兵器更是让刘石伤脑筋,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木棒,铁铲也是比比皆是。称得上制备完整的兵器不过五千套,其中一千套勉强称得上为弓箭,其余刀、剑、戟、斧、枪、矛样样皆有,其余大多破烂。
刘石苦笑一声,如此军队部曲如何打仗?将三千制备兵器交由前锋持有,中军、后卫各领一千。
整顿完毕,开始向南阳千里迁徙。如此多的人马移动,又无官府供粮,更不能抢劫,沿途购卖,也是杯水车薪,如何能满足十多万人的吃食,何况银钱也不足。刘石决定除正卒外,其余众人每日只能充饥活命,这样一来,一日行走三五十里已是极限。
这天,行至徐州琅邪郡,魏延派人密告:“前军步卒发现刺杀曹操之父的徐州都尉张闿。发现原因更可笑,这名步卒与魏延、赵合等前往集镇购置物品,偶尔见到张闿的一位亲信。因是同乡,上前打了一个招乎。魏延觉得大家都要在集镇上住一晚,此次购买的东西也不多,就让这位步卒独自与这位张闿亲信说会儿话。其实这位步卒也不知道张闿犯事,不料张闿亲信,作贼心虚。离开时,竟尾随这位步卒进行刺杀。被这位步卒发现,纠缠之时,唤来同伴,将张闿亲信抓入营中。仔细审问,这位亲信以为事露,将张闿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还说出了张闿隐藏地址。原来这张闿竟隐藏在这集镇中,扮成为一家富商。现已将张闿一众三十几人捉回,起获贼物钱货约值黄金三百斤,古玩一批。请如何处理。”
刘石大喜,回信:“贼人处死,所得钱财购置布衣五千套、精良钢刀三千把,其余购买粮食。”
刘石将钢刀为前锋换下,五千套军服分配给了中军。这样一来,整个军队气象一新。
刚准备出发,魏延派人来报:“曹校尉来了。”
刘石心里一怔!“怎回事?不是让他们自回南阳吗?怎会在此相遇?”
命曹性进来回话。
曹性一进来,跪倒在地,禀道:“曹性未能完成主公所交任务,左伯一众全部被山贼俘获。”
刘石大惊,急问细情,让曹性起来回话。
他知道:曹性生性谨慎,绝不会故意去惹事,也不会有意丢下左伯。
曹性道:“他与刘政一起带着左伯一行离开北海后,一路向徐州进发,前几天,走到一处山谷,突然被一群山贼包围。这群山贼约有几千人。自己和刘政与山贼交涉,山贼名叫昌稀,十分狂妄。我说:‘我们是南阳军,安南将军特意派我们来东莱礼请造纸匠师,请不得阻拦。’那知晶稀并不领情,手一挥,大叫‘全部捉起来,想要人拿钱来取。’我和刘政不敌,只得一起冲杀出来。子鸣觉得对不起你想走,是我劝住,在这附近住下正在想法营救,有传言说安南将军收服了十万黄巾,正在前往南阳,我们急忙前来相见。”
刘石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们在此几天可查清此处山贼有多少人?可否是黄巾军余党?”
曹性道:“已查清,正是黄巾军余贼,大约有十几万人,分成几部、为首的叫藏霸、他们占据泰山、琅峫,时有下山劫掠。此次劫掠我们的叫昌稀的,大约三万人,能战之兵约两万人,他们的寨子离此三十里。”
刘石道:“带我去见子鸣,再商议救人之事。”吩咐亲卫找来魏延、管亥等人前来议事。
曹性带着刘石来到一处客栈,客房内坐着一位青年,极壮硕。看到曹性进来,起身道:“曹校尉这位是----。”
刘石笑道:“还想战否?”
青年一怔,继而大喜,走上一步,叫道:“可是刘师兄?”
刘石笑道:“不是我是谁?十年未见都将为兄的忘了吗?”
青年大喜,上前想将刘石拥抱,不过随即又忍住了,道:“不是政不想师兄,而是自分别后,黄巾叛乱,家父带着一众族人,随众人乘船逃往辽东去了。刚刚返来,听王师兄说刘师兄已是贵为乡侯、安南将军、南阳太守。让我前来找师兄。只是这刚到琅琊,师兄请的人就被山贼劫去了,让政无地自容。”
刘石安抚道:“子鸣不必太过自责,劫的人我们想法救回就是,等一会我们一起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