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上前一步:“大胆!你怎可以如此称呼刘侯爷,是为不敬!该打!”
刘石摆摆手道:“文长不得无礼,此人是我同门师兄,是一个极有才气的人。”
王修一脸惊疑地望着刘石,似是在询问是怎回事?
刘石道:“说来话长,师兄是要去何处?不如我们一路走,一路谈?”
王修道:“有你相助更有把握。”
刘石上马与王修并肩同行,将自己这几年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王修。再次问起王修出城所为何事?这几年怎样在过?
王修道:“西乡有一户匠人,名叫左贤,因他的田地与一豪强的田地相连,这家豪强想一起购下,左贤不允,这豪强就请游侠闹事,将左贤的大公子打伤,两位佃农打死。左贤告到县里,我传这豪强到县申诉,这豪强竟不理睬,这才登门要人。”
又道:“自与郑师分手后我就去了南阳游学,后来回到北海,孔使君听说了我的名字,征辟我为即墨县令。这不刚上任一年多?对了,你是否还记得刘政?现在表字子鸣,这位小师弟前几天刚到我这里来过,想找一点事做,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担心委屈了他,想推荐他去给孔使君。只是这孔使君一心只读圣贤书,想通过教化来感化贼寇,不事武事。因此,我正在迟疑中,让他回家待着,有了着落就去信通知他。你现在是一郡之守,又是安南将军。现在大汉不宁,可是武将的天下,刘政应能帮你。你是否接纳他?”
刘石笑道:“那小子,当然记得他,每次找我打架,打不赢就去找真弟。赢了又得意的不得了。十年未见,不知现在怎样了?”
王修道:“他前几天来过,将他现在这事情说了一下,说是在辽东惹了事,才跑回来。”
王修将刘政的事情简单一说:刘政到了辽东,也是一个不安生的主,刚好在辽东碰见一位使刀大家,这刘家虽是在流浪中,也是才大气粗,更知道乱世武力的重要,将这刀术大师聘为教头,专教刘氏子弟习武,刘政本来身体体质有异,又最喜用刀,正合了他的意,练起来自然用心,三年之后,武艺大成,恰好青州逃乱的人与辽东本地人有点矛盾,大家推刘政为头出面处理。
这刘政能文能武,又是年轻气壮,和当地人打了几架,渐渐形成了一个势力。公孙度十分忌惮,派人捉拿刘政。刘政自然不敌公孙度,只得逃亡。
随后,公孙度下发通揖,任何人不得留住刘政,扣压了刘政的家人。
刘政无奈,只得逃到同乡邴原家里,邴原将刘政留了一个多月,刚好远走辽东避乱的太史慈要回东莱,邴原将刘政托付给太史慈,让刘政跟随太史慈回北海,还告诉刘政,他的家人,他会想法救出。
刘政回到北海,又不会耕种,家中亲人都去了辽东,无所事事,听说师兄王修在即墨县为官就投靠到这里来了。
刘石笑道:“当然要。我此次来东莱是想找一个叫左伯的造纸匠师去南阳,我们荆州缺少造纸技术,我想在南阳建一座造纸坊。”
王修一听大笑道:“真是有趣!”
刘石奇道:“什么有趣?”
王修道:“这左伯正是去我县府投告的左贤。”
刘石一听大喜。
两人一路说,不知不觉到了西乡。王修找到那位豪强,要求他交出杀人游侠,这豪强十分强硬,其中一位公子甚至指着王修的脸嘲笑道:“就凭这几个人也想将人带走,太可笑了吧!”
王修心里动气,脸上不动声色,只听‘哐’地一声,剑光一闪,那位公子的人头落地,大家大吃一惊,一时间呆住了,瞬间有家丁大叫道:“县令杀了三公子!县令杀了三公子!”
一阵骚动,双方顿时剑拨弩张,王修向左右看了一眼,缓缓地将剑插入剑甲,开口道:“此人辱骂尊长,勾结、包屁重罪犯,罪该万死。余者只要将重犯交出,既往不咎,否则全族以通贼论处。”
豪强没想到这王修如此胆大、强势,一时之间都静了下来,随后传来一声叹息!“算了,将游侠交给县令大人吧!”说完整个人软了下来。
刘石也被王修的果决所震惊,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