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有家名叫罗斯·柴尔德的私人银行,在古巴设有办事处,这几年我们与他们有诸多的商业合作,还算是有点交情,购买金银岛中的的五百万贷款就是向他们借的,或许……或许我们还能再向他们借点……”冯老建议道。
“您这意思是有债没还,还再向债主借钱?”李乐苦笑道,“天下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咱们现在欠他们的一百万什么时候到期?”
“下个月底。”冯老回答道。
“我寻思寻思啊。”李乐沉默着想了一会儿,又是问道:“冯老,再借他们钱的话,您觉得有几成把握?”
“六、七成吧。”冯老估摸着,心里也没个准头。
“行,事到如今也实在没办法了,冯老,咱们就按你说的办。”李乐同意道。
“那,少爷,今个儿可就得早点休息了,咱们明天大清早一起去古巴岛谈借款的事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也不好做主。”冯老建议道。
“好的,冯老。”应着声,李乐同冯老一同回到了别墅,洗个澡,休息了一会儿,那朗姆酒的后劲还未过去,李乐不久便是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阳台上叽叽喳喳的响着,李乐刚打开米黄色的落地窗帘,一群海鸥便是惊着四散而飞。
瞧了瞧墙上的时钟,李乐估摸着国内差不多是晚上的七、八点,自打到了古巴,自己只在下飞机的时候给家人报了声平安,这两天到还从未细谈,正好闲来无事,顺便让父母做好准备,提前一、两天来古巴参加婚礼,当下便是拨通了母亲刘惠的电话。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黑喂狗~”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内,充满节奏的DJ电音正在喧闹着,二十多名中年妇女、老太太拿着手里的红手绢正在有节奏地摆动着身躯,前面领舞的妇女正是李乐的母亲刘惠。
随着手机的震动,刘惠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正是儿子李乐打来的电话,刚按下免提,还未等李乐说半句话,刘惠便是急促地说道:“喂?乐乐呀,古巴好玩吧?妈现在很忙,过会儿回你电话啊,有什么事就和你爸说吧~拜拜哈~”
刚挂了电话,刘惠便是紧忙领着舞,边跳边转身,为妇女姐妹们加油打气,“来来来~姐妹们动起来~普通的DISCO~我们普通的摇~来来来~刘姥姥啊,您手要抬高点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哎哟~李奶奶这几天可真棒,今天的小区进步之星非您莫属了,这边也是,您瞧瞧!您瞧瞧!咱们的赵大姐!依旧是这么的热情如火,咱们就是要这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来来来~继续跳~动次打次黑喂狗~”
还未来得及说半个字,电话便是被挂断了,李乐便是一脸茫然地站在阳台上,寻思了半天,转而拨打了父亲李伯德的手机。
小区公园的凉亭里,三十来个老少爷们将凉亭的石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严丝合缝半点风都吹不过去,打里头一看,原来第八届小区象棋争霸赛已经进入到了紧张的决赛阶段。手持红方的是李乐的父亲,擅用当头炮,人送外号“李大炮”的李伯德,手持黑方的是提着鸟笼喝着茶,下遍小区无敌手的尼大爷。
决胜残局,战况十分激烈,不仅场边的围观群众都紧锁着眉头,瞩目凝视,半点儿声响都不敢出,就连李伯德手里的那根香烟才吸了一口,烟灰已经是烧到了烟嘴处。
苦思冥想许久,李伯德终于是决定了下来,一招炮五进四,妄图佯攻打马,实则埋了个后手,暗藏杀机;尼大爷毕竟还是尼大爷,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热茶,嘴角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一步車二平七,来了一记围魏救赵,转守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