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几次三番林芳语邀请相见,都没有得到白逍遥回应的原因。他堂堂永晟侯府的少爷,岂能在最落魄的时候被人瞧见?
任澈此举,无疑赤裸裸的揭开了他的伤疤,也只有这个情同手足的同僚敢这样做,换了任何人,白逍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而他淡定的表现方式是,揪着那并不存在的胡子,少年老成地说道:“此生有汝相帮,吾虽死犹荣!”
得到任澈抬脚就是一踹,白逍遥躲得极快,一眨眼就跳到了尹绍瑞的身后,还疾呼道:“皇上,你的臣子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你也不管管。”
尹绍瑞才没有闲功夫陪他们闹,只道:“你若是死在澈的手上,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白逍遥那个哀怨啊,像是深宫里住了七八十年的怨妇,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尹绍瑞,道:“皇上还健在,微臣怎么能先走一步呢。”
尹绍瑞板起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白逍遥眨巴眨巴眼,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能得皇上金口玉言,微臣死而无憾!”
“好了,说正事吧。”任澈见不得白逍遥娘娘腔的样子,一件大事在他面前云淡风轻的,一点不像是为皇上分忧。
“朕知道你有办法。”尹绍瑞紧盯着白逍遥的面孔,郑重地说道。他用的是“朕”而不是“我”,白逍遥就知道是命令了,于是也正了颜色,道:“微臣以为,可以分几步实行。”
“其一,拖住那些大臣,让他们以为皇上动了心。另一方面,皇上也可到太后那去透透风,如此,大臣们才会相信。”
“其二,皇上必须在众多的秀女中选出几人,给他们的家族加官进爵。”
“其三,秘密召集边陲将领,以备不时之需。”
“其四,制造一个声色犬马的氛围,混淆视听。”
任澈眉锋微微皱起:“前面几点尚且容易,只是这第四,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要他装出一个昏君的样子,怕是不易吧。而且,平白无故的,就变了样子,说出来也师出无名啊。
白逍遥俊眉一挑:“澈,不止皇上,连我们也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做一次罪人吧!”
任澈看着那张俊美至极的脸,鄙视道:“对于你白大少来说,左拥右抱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听说那位郡主,都把你堵到家门口了,以她的家世年纪,做永晟侯府的少夫人,也是美事一桩,皇上您要不要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