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肩的疼痛,马炉子几欲疯狂,因此他这横削的一刀尽管失去了左手的支持已经力道其大。楚天歌虽然贴身过去,已经被刀柄和刀刃接壤处的护手环狠狠敲中,他心中一甜,一口鲜血溢了出来。
“马炉子,你输了!”马炉子还要挥刀的时候,站在场边的常根大声喊着,一个箭步跨进来,将他的右手牢牢的叼住了。
王疤子、马炉子、常根三人中,常根是最耿直的,当初首先帮助娘子军的,也正是他和他手下的那帮弟兄。他在场边看得真切,看见了楚天歌那支抵着马炉子心脏的飞刀,知道如果不是楚天歌手下留情,那现在马炉子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楚天歌的飞刀其实已经刺破了马炉子的皮肤,不过因为左肩的剧痛,他并没有感觉出来。这小子许是因为受了伤,因此有些发狂,被常根叼住手腕,他大声嘶吼:“狗日的干什么,让老子宰了这小子,老子赢定了!”
常根冷哼一声,手上一用力将他的大刀夺了过来,说:“看看你的心口吧,你个蠢驴!”
马炉子一低头,看见了那把抵住心口的飞刀,又看见了口中溢血的楚天歌,他再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面上现出愧色,黯然道:“我竟然输了!”
楚天歌咳嗽两声,收起飞刀,对常根说:“谢了,”又说:“快喊蒋神医过来给马大哥止血吧!”
打斗开始的时候,蒋神医已经站到了人群后面,楚天歌遇险的时候,他更是一个跳跃跃过人群来到了场中,这时走上前来,先是瞪了马炉子一眼道:“马炉子,你小子太不识好歹了!”然后才开始给他止血包扎。
马炉子那一刀柄伤得楚天歌极重,让他几乎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摆脱了常根的搀扶,他慢慢的站直了,说:“我休息一会。”
常根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汉子,感叹道:“我们之间不要比了,我认输。”
“那怎么行?”几乎同时,楚天歌和王疤子一起说道。
常根凛然的看着王疤子,冷冷的说:“王疤子,我们练武之人最重武德,楚长官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顾全马炉子的性命,只这一条,我常根就没法和他比。认他做老大,我常根心服口服。我相信,真的在他手下做事,别的不说,至少安全要多谢保障!这样的老大,我们到哪里找去?!”
水红袖看见楚天歌咳血,吓得立刻跑过来嘘寒问暖,听见常根的话,她大声附和:“既然常根已经认输,那楚大哥这头把交椅已经坐定了,谁要是不服,可以认我说话。”
楚天歌摇摇头,看了众人一眼说:“现在要是再让我和常大哥打,我肯定必输。不过既然常大哥如此说了,我就却之不恭。我这个人讲究民主,诸位兄弟如果有其它想法的,我让你们自由选择,就是不想留在鹰崖山的,也可以自便。”
常根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也是个办法,留着一些心怀叵测的还不如趁早赶他们下山,他附和道:“我支持大当家的决定,不过,枪支必须留下,毕竟这可是全山兄弟姐妹打拼得来的。”
马炉子肩上的血已经止住,或许是感激楚天歌的不杀之恩,他大声说:“楚老大和常大哥说得不错,走可以,枪必须留下。”等于承认了楚天歌的老大位置。
见马炉子都表态了,一些墙头草立刻做出了抉择,纷纷表态拥护楚天歌。王疤子见大势已去,觉得自己就是留下来也没有多少前途,于是咬咬牙带着三四个最铁的亲信选择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