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山也表个态,今天也是看在小黄的面子上,我先拿出一百元给你应付一下伙食开支,你们俩下午都还有活要做吧?”徐洋良从手提袋里捡出两张面额五十元的人民币,放在了丁安山小屋内那条自钉的简易桌子上。
黄庆宇用手拽了拽正在发呆的安山后衣襟,示意他赶紧向洋良表态。
兴许是第一次让丁安山看到他的发妻为了解决他的困难伸出援手,不发呆才是不正常呢。
“谢谢洋良,我的孩子她妈,我会在二十天后将这家工地结束就回去啦。”说完,丁安山的眼眶里有两条水珠涌现而出,不知是为纯粹的感激还是他目前的困境而感到憋屈。
“老妈,咱们还是趁早回家吧,有些事还要容我想想清楚,再作定论吧。”徐洋良为她的母亲捡起外套和挎包,又低声对其母耳语了两句。
“要看你回老家的、、、、、、真实行动了,你也看见了我女儿哪样对你、、、、、、不好。”洋良她妈对着安山说道,接着,头也不回走向了门外。
这时黄庆宇也朝丁安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送送她们,并且趁着徐洋良转背的间隙,迅速地掏出从口袋里抽出二百元递给了丁安山,低声说道:“你快去快回,我还有话儿要对你讲呢。”
这时一辆空载黄包车正好路过丁安山的小屋前,安山赶紧招手示意车夫停下,说好地点和运费价格后,安山请洋良母女俩上了黄包车,他才得以抽身回到小屋里。
洋良的母亲是头一次乘坐这样的人力三轮车,轻微的震荡声被耳边的呼啸而过的风声所掩没,那种从心里流淌而出的幸福感,是否能够消除她对丁安山的诸多不满,一切还是一个问号还有待解惑吧。
“庆弟,幸亏你来得及时啊,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丁安山的神情已经有了明显的放松了,估计是因为有了那个三百元垫底,那句‘无钱难倒英雄汉’的窘迫也是烟消云散了。
“老大,你要清楚我借给你的二百元可还有一条附加条件呀。”黄庆宇回了安山一句。
“什么,还有附加条件?是什么条件?你说啊!”丁安山很是不解的问道。
于是黄庆宇又把在孙平羊那里借钱的经过又作了一番叙述,当然是重点强调了安山在洽谈业务上价格上太过偏低,直接影响了老乡在此地竞争实力,把目前竞争市场上处于劣势的状况作了一次认真的剖析。
根据孙平羊的再三强调的要求,势必不让丁安山只身犯险,又能适时提高安山在实际工程施工技术上予以扶助,在保障大家统一的利益不受损失,又使众多老乡能够凝聚在一起,黄庆宇又花了四十多分钟与丁安山作了全面的协调和沟通。
“庆弟,要不是看在你的实诚上,我是不愿意接受他们的主观要求,你也知道我的处境要是不及时的找上活儿,我恐怕就要饿昏了,那些个老乡都是嫌我的施工技术太差,又不愿给我施以援手,我也是他们所逼的结果,既然他们松口说愿意来帮我解决问题的瓶颈,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丁安山向他的邻居道出了自己的无奈和辛酸。
“那就这样吧,大家都要看到你的行动呢,你也确实面临的问题比我还要多很多,好好努力吧。我还要赶去自己的工地,再见!”黄庆宇除了给安山打气外和一点力所能及的支持外,其它具体的事项还是完全由丁安山自己去安排和定夺。
生活里没有太多的假设和如果,特别是那群背井离乡的打工一族们,没有任何福利可言,仅有的付出也仅仅收获那份低薪的收入,每天都要直面现实,稍有起伏都有不利的现象的出现;尤其是婚姻和姻缘里出现的危机感最为明显突出,以及留守儿童的情感问题和沟通难度都是这个说是文明社会最难逾越的障碍。
经过二十来天的努力,丁安山好歹也将他自己承接的小工地的活儿给处理完毕,自从有了同乡人适时指导,活儿做得也算是看得过去。在主人推荐下,丁安山又算是再接上新一家的业务。同时又令他犯难了,因为前期答应过徐洋良回家办理离婚手续的问题,而他亲自接手的业务又该怎么处理呢?丁安山思来想去,还是想打电话给黄庆宇问问清楚该怎么应急,也想把上次从庆宇手里借来的钱给还上。于是在这天的傍晚时分,丁安山就拔响了黄庆宇的手机。
“庆弟,你傍晚有空来我这里一趟吗?我不仅还钱给你,还有一些事来咨询你一下处理的方法哟。”丁安山在对着手机那头的黄庆宇说道。
“是因为还钱呀,干脆直接去还给我表姐夫孙平羊好了,有什么事直接与他说一下,假如他真的不帮你解决,你再打电话跟我说吧。要知道我现在谈业务,没空抽身前往的,再见。”经过几句话的了解,黄庆宇还是觉得安山去找孙平羊商量解决问题比较实际一些,更何况自己也不能丢弃正在商谈的业务呀。
黄庆宇再次与丁安山见面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而且是孙平羊打电话找他来商量事情的,且平羊来电的语气里有点催促的味道。
具体是为了什么事,下一章节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