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恍然一悟,回头就问:“塞雅,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
塞雅从地上站起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两个究凶极恶的家伙,他们用车撞我们,还用机枪射我们,还好我们干掉了他们。”
又指高见靓:“我还亲手干掉一个,救她一命呢,她却不知好歹,向你乱发脾气。我们明明都说好了,她答应不这么做了。”
谢开没听她唠叨,正蹙眸凝思,很快就想到是安普洛夫的余党所为,不禁心惊不已,没想到给高见靓带来这么大危险。
高见靓怨声十足道:“你都知道了?该让我走了。”又摆着脸子要走。
谢开忙道:“来都来了,走什么呀?快过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高见靓本就不是真走,扭扭捏捏,被他扯沙发上去了。
塞雅讽刺道:“真可笑,你明知道我们在一起会什么样,还要装大象,真不明白你们中国女人为什么这么虚伪。”
高见靓恼羞成气,又要走。
谢开急喝道:“塞雅,胡说什么?”
塞雅毫不客气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在一起时,她从不给你打电话,难道不是怕戳破了,反而下不来台?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装来装去?”
这倒是事实,谢开出门时,高见靓从不打电话,都是他打回去,而高见靓本应打个不休才对。谢开尴尬地看着高见靓,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高见靓俏颜窘透,也更加无地自容。心照不宣是一回事,说破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前者或可勉强说是成熟女人的智慧,后者,就是无穷无尽的丢脸了。
塞雅不依不饶,还要说什么。谢开忙道:“塞雅,时间不早了,你去弄点吃的好吗?”一个劲儿向她递眼神。
塞雅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两人很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中国人真麻烦。”万般不耐地去了。
房间里终于剩下可以说话的两个人了。
谢开拉过她手,无比歉意道:“靓,真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高见靓幽怨十足道:“你做都做出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谢开难以启齿道:“你也看到了,塞雅这性子,我要不顺着她点,她真的会到香港去,把事情闹个天翻地覆。”
高见靓瞪起眼睛道:“这是理由吗?就为这个,你就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谢开当然知道不是理由,脸都臊红了,连忙道:“是是,不是理由,以后不会了,别生气了好吗?”忙把她搂到怀里。
高见靓没拒绝,伏在他肩头幽幽道:“你是风流快活了,可我脸都丢尽了,连那不要脸的女人,都当着我面张扬跋扈,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得不赞美高见靓,这种情况下,仍没说出冲动过激的话。谢开更加感动,汗颜道:“你别担心,我都跟她说好了,她以后不会再找我了。”
高见靓蓦地直身,不信道:“真的?她真说了?”
谢开只得点头:“真的。”塞雅是说过不再找他,却会到香港去和他密会,不过这时候当然不能说。
高见靓将信将疑道:“她怎么会答应?”
谢开不知怎么说了,支吾道:“她这人……你看着乍乍乎乎,象挺不讲理,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还好,你也跟她相处一段了,应该能看出一点。”
这话倒是没错,塞雅至少对谢开还是很谦让。可就是这样,高见靓才不舒服,不是滋味道:“你这意思,倒真是我不对了?”
谢开连忙道:“那怎么会?我知道我不对,很对不起你,可我真不是有心的,真是和你之前就认识她了,也一直在想方设法处理,你给我点时间,别放在心上了,好吗?”
高见靓没说话,重新伏到他肩上。碰上这种事,她倒想不放上心上,也一直努力在这么做,可事已至此,又怎么能做得到?
谢开轻拥她娇躯,又道:“别想这些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两天,这里挺不错,就当放个假。”
高见靓愈发委屈道:“你说得好听,还放假!我放得了吗?都眼看着你们亲热了,还让我眼睁睁看你们上/床啊?”
谢开一怔,随即意识到一个极现实的问题。
这度假屋是个开放式别墅,客厅、卧室、书房,都在一个大空间,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只有顶上一个小阁楼,卧室又只有一张床,天都这么晚了,三个人,可怎么住啊?
相见固然难堪,可更难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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