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非点了点头,眼前浮现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或顽劣,或搞怪,或文静,或爽朗,为了带给更多人平安,为了让更多人幸福,他们早早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白若云轻轻地松开林非,庄重地站在巨石前,对着巨石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林非仰起头,任泪水不断地滑落,当年他刻下这些人名的时候,都不曾落泪。而今却将积蓄多年的情感一并奔涌而出……
“老公……”白若云紧紧地抱住林非,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半晌,林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老婆,活着真好!走吧。”
白若云依偎在林非的怀中,和他并肩來到房屋前,一扇木门紧闭,从里面传來一个男人断断续续地说话声。
“亲爱的,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明年这个时候再來见你们,你和孩子们一定要好好地生活,那里沒有战争,沒有硝烟。
我会听你的话,尽量开心的生活,我答应你,回去后把酒瘾戒掉,不让你牵挂。
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已经解决了一个神经修复手术的难題,这样将有更多的人重获健康。
科斯蒂奇,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能让她再为你担心。上次在多瑙河里溺水的那一次,你的妈妈都要急疯了。你是我们最小的儿子,也是我们最爱的儿子,你要和哥哥姐姐学学,将來也成为品学兼优的学生。
万能的主,谢谢您,回去后我会好好的治病救人……”
由于是用英语讲话,白若云自然听懂,她清楚这个说话的人就是米亚托维奇,听到他的这些自言自语,女人的泪水再度滑落。
林非皱着眉头,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这扇木门轻轻开启,房间里浓重的酒气随之飘到门外。
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晃晃悠悠地走出來,他身材高瘦,脸上带着酒后的微醺,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却放着深邃的光芒。
他见到林非嘿嘿地笑了,张开双臂把林非抱住,“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朋友。”
“老家伙,你不是要戒酒了,怎么还喝成这个样子,”林非拍着米亚托维奇骨瘦嶙峋的后背,“现在你都快瘦成骷髅了。”
“我确实已经决定戒酒了,所以今天才把你的藏酒都喝光了。”米亚托维奇嘿嘿地笑了,“真不好意思。”
“你个老家伙,”林非也笑了,“一瓶都沒留吗?”
“抱歉,沒有。”
“算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林非松开米亚托维奇,指着白若云说:“我的妻子,白若云。”
米亚托维奇着白若云连忙站直身子,用英语说道:“你好,林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