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果县的清晨已经十分寒冷,行走于上班路上的行人嘴里吐着白色的哈气,裹紧衣领,加快脚步向单位走去,心里嘟囔着,今年怎么冷得这么快!
一阵寒风吹过,马路两旁枯黄的柳叶落了一地,风在一挂,在地上出哗啦啦的声响,几个调皮的孩童,追逐这被风吹得向前飞快滚动的柳叶,不时出一阵欢笑声。
玉兴花园里住的基本上全是上班族,一些有生意头脑的小生意人,便在楼下开了些露天早点铺,卖一些豆浆、油条、煎饼果子、肉夹馍之类的吃食,天气暖和的时候,这些早点摊生意极好,可今天降温了,生意一下冷落起来,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初夏起的早,看陈致远这懒猪还在呼呼大睡,便梳洗一下,换上厚点的衣服下楼买早点,初夏早晨不喜欢吃太过柔腻的,自己拿这保温杯打了一些豆浆,又买了一些油条拎在手中,便走到了卖肉夹馍的摊位前,跟老板要了5个肉夹馍。
老板是个6o来岁的老者,忙活了一个早上,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一手持刀,一手按着肉,运刀如飞,动作十分娴熟,老人十分健谈,忙活着手里的活,嘴中笑道:“姑娘,家里几口人啊,要这么多?”
初夏被那寒风吹得浑身冷,缩着脖子,一边跺脚一边道:“就两个人!”
老者哈哈一笑,把切好的肉、尖椒装到一个烤好的馍中。道:“你家那位够能吃的,一顿就五个!”老者看初夏这修长苗条的体形显然不认为这是她吃,一下把陈致远这吃货给揪了出来。
初夏紧了紧衣领笑道:“他是挺能吃的!”
“看姑娘挺面生的,刚搬来的吧?”老者常年在这卖早点,这小区里的人几乎都见过,初夏显然是个生面孔。
“嗯,刚搬来的!”初夏盯着老者的动作。希望他快点,外边实在是有洗冷,还是胖子的怀里暖和!
“这要换以前。我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嘱咐你没事少出门,可现在不用了!”老者满脸的笑容。
“为什么?”初夏有些好奇!
“为什么?你不是果县人吧?我跟你说!”老者说到这突然放低声音又道:“果县这几年出了几个祸害。一个就是邢万林,然后就是他小舅子孙宇,还有县委书记的儿子孔松岩,这三个人忒不是个东西,这几年把果县祸害成什么样了?欺男霸女,比旧社会那些地主恶霸还可恶,他们干那些事,千刀万剐都不解气,不过昨天晚上也遭报应了,就在咱们这小区。你不知道?”
孙大少可能是霸王硬上弓的事干多了,感觉没什么意思,脑袋进水的想跟初夏培养下感情,体会一下初夏自己投怀送抱的滋味,孙宇知道手下这些个玩意都是什么货色。怕他们那天在县里遇到初夏,抢在自己前头拔了头筹,便放出风去说初夏是自己看上的,谁感动就弄死谁,这也算是变相保护了初夏,那些狗腿子哪敢砰孙少的女人。所以两年下来初夏一直没什么事,只是孙宇这脑袋进水的玩意老纠缠他,让初夏有些烦,两年时间完全可以让人忘记一个没见过几次人的相貌,孙老八这些人就忘了初夏的模样,所以上次接着酒劲想要对初夏下手,不过也算他们倒霉,遇到陈致远这煞神,被打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能动,而且小命就还攥在孙金硕手里,只要上面一有人查这事,这哥几个就得去下面聚了。
初夏两年来因为孙宇的缘故,除了前几天孙老八那次外,上下班、买菜、逛街什么的到没遇到过那个不开眼的流氓地痞堵她,所以上面才会好奇的说出个“为什么!”她这一说,直接让老者认为她不是果县人。
初夏当然知道老者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这事她最清楚了,昨天是亲眼所见,不过这话不敢说出来,怕惹上什么是非,听到这,摇了摇头。
老者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样,低声道:“昨天孙宇跟孔松岩那两个挨千刀的让人打了,听说现在还在医院住着,打的好啊,怎么没打死这两个畜生,等他们出院了,又要祸害老百姓了,唉!”老者说到这脸上有些落寞,好心道:“姑娘,我劝你跟你家那口子趁着那俩畜生还在住院,赶紧离开果县吧,你这么漂亮,万一被他们遇到就坏了!”
这几年果县人口大减,家里有大点的闺女的,想方设法都出去了,就是怕自己家孩子遭了孙宇、孔松岩这些畜生的毒手。
初夏接过早点,谢了下老者,转身上了楼,心里十分期望陈致远能立刻把孙宇这些人全部抓起来,让自己的家乡果县能恢复从前的安详模样。
陈致远这会也起来了,正裹着被子坐在沙上打哈欠,初夏放下早点,看他这个懒样,埋怨道:“你说你起来了怎么不穿上衣服?还在那裹着被子,真是!”
陈致远一下躺在沙上,嘟囔道:“大冷天起那么早干什么?你起了,我也睡不着了!”说到这突然坏笑道:“要不咱俩在睡会!”